【灵魂标记AU】May My Life be the Proof of Your Love
CP：Brucedami 骨科预警 然而大概只有亲情，我不知道
Note：玄学灵魂标记-灵魂伴侣的名字会出现在身体上，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阶段，而位置似乎也另有含义
梗概：布鲁斯发现，最近达米安总在躲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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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布鲁斯的错觉，达米安最近总是躲着他。夜巡之前坐在蝙蝠车里的沉默，巡逻时不经汇报的分头行动，就连回来之后也是径直上楼，绝不在蝙蝠洞和他一起多呆一分一秒。
布鲁斯努力反思过之前都发生了什么，却毫无头绪。一切都很顺利……他是说，父子关系方面的，达米安从来不像一个十三岁男孩，但他的确正在变成一个足以令任何父亲骄傲的儿子。正直、自律还有一点点淘气，唯一让布鲁斯有些担心的是他对父亲这一概念的尊敬和仰赖有些过度。不过他相信达米安会找到自我的，而且没有父亲会因为儿子爱自己而觉得不满。
到底发生了什么？布鲁斯觉得自己有必要弄清楚。这一点迪克可以帮忙，达米安有很多不愿说的小秘密都会分享给迪克，布鲁斯不承认自己心底里有一丝嫉妒——这是很正常的。他是一位父亲，就陪在儿子身边，而达米安有时候宁愿跑去布鲁德海文。
“达米安躲着你？他什么都没和我说啊？”迪克在电话里显得相当惊讶，“需要我和他谈谈吗？不过我觉得还是你和他谈比较好。”
布鲁斯捂住额头，努力让自己听上去不那么绝望。“他躲着我，迪克，这几天以来我甚至没在餐桌上遇到他。”
“好吧，好吧，我会尽快来一趟。”迪克连忙安慰道，“会没事的，布鲁斯，你知道达米安爱你。”
是的，但这个事实无助于现在的情况。
迪克确实如他许诺的一般抽空来到韦恩庄园，达米安见到他也很兴奋，他们两个一起去哥谭市中心玩了整整一天，然而回来的时候迪克看上去也是一头雾水。
“他拒绝谈起你。”迪克趁达米安上楼换制服时摸着头发说，“每当我想把话题拐到你身上，他就会突然发火。‘关心你自己的事吧，格雷森！’还说如果我继续这么愚蠢地旁敲侧击下去他就转身走人。”
布鲁斯茫然地与迪克对视，迪克略带同情地拍了拍这个父亲的肩。“也许你以前哪段风流韵事被他发现了。你确定你最近没有想着给他找个后妈？”
布鲁斯露出了一个蝙蝠侠的表情，现在明显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迪克缩缩脖子走了，他还得赶回布鲁德海文，夜翼也是很忙的。
迪克的说法提醒了布鲁斯，他从另一个角度思考这个问题——最近哥谭宝贝布鲁斯的绯闻是否有些太过，以至于让自己的儿子产生了某种危机感？这不应该啊，他的舆论管控一直做得很好，最近的花边新闻都是关于一个俄罗斯远道而来的芭蕾舞团，这些达米安都是知道的，还用她们开过玩笑。“也许除了罗宾之外，你可以给蝙蝠洞里增加几只天鹅。”
难道是因为芭蕾舞演员？
就在这个时候达米安穿着罗宾装走下楼来。
“达米安。”布鲁斯唤道，达米安短暂地给了他一瞥，目光却没有像以前一样与他对视，“我不知道你最近怎么了，如果是那些芭蕾演员的绯闻，我向你保证我们之间没什么，如果未来会有一个女主人来到韦恩庄园，也绝不会是她们。”
达米安抿了抿嘴，表情明显地不悦。“我很好，父亲，你不用解释。”停顿了下，他又补充道，“下次别让格雷森来套我的话了。”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我也不必求助于迪克。”布鲁斯久违地有些生气，他和达米安的关系好像又回到了很久以前，达米安将自己完全封闭起来，对他所做的一切无动于衷且心怀嘲讽。达米安没接话而是快步从他身旁离开，布鲁斯一把抓住达米安的右臂，令他惊讶的是达米安像是被烫到一样剧烈地甩开了他，往旁边跳出好远，看他的目光如临大敌。
“达米……”布鲁斯说不出话来，这是怎么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很舒服。”达米安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右小臂，表情漠然，眼里却透出恐惧。他不等布鲁斯说什么就冲上了楼，甚至一句解释也没有。布鲁斯站在蝙蝠洞里，内心有担忧在翻腾……作为父亲的直觉告诉他，达米安躲开他另有理由。
希望这个理由不会让达米安受到伤害。
一般情况下，布鲁斯是不会侵犯达米安的隐私的，他对达米安有百分之百的信任。除了隐蔽的GPS定位以防年轻气盛的罗宾让自己陷入什么危险……这和信任无关，大概算得上蝙蝠家级别的儿童手表？
不过现在，是动用非常手段的时候了。达米安他们一直不知道的是，蝙蝠电脑上能检索到该工作网络中所有设备的浏览记录，甚至那些被删掉的也会留存下来。也许达米安在网络上检索的内容会留下什么线索。
达米安笔记本电脑里有他自己编程的防火墙，水平相当不错，布鲁斯得承认，但是在蝙蝠电脑的强大攻势下被毫无痕迹地黑入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事，更何况达米安的电脑里本身就有布鲁斯预装好的软件里应外合——布鲁斯以前没想着用它，但蝙蝠侠总会留有一手，就像他知道自己无比信任的蝙蝠电脑里一定也有这群罗宾留下的小诡计。
搜索记录一条条出现在屏幕上，前面大多是一些地名和书籍，还有购物网站……布鲁斯觉得偷看儿子浏览器记录的自己实在称不上一个好父亲，达米安为此和他生气也是情有可原，就在他打算关闭电脑时，浏览记录里一条奇怪的时间引起了他的注意。
——同样一个网站，足足在达米安的页面上停留了半个小时，期间没有进行任何操作。
布鲁斯锁定这个时间点，抱着试一试的心情运行了另一个更为强大的读取软件。不到五分钟，另外几组地址出现在他眼前。出乎他意料，它们不是什么阴森隐秘的暗网，而是几个非常大众的百科网页，甚至还有医学问答。
“灵魂标记是什么”“灵魂标记的颜色与你的恋爱”“灵魂标记的位置象征什么”。
灵魂……标记？
这下一切谜团都揭开了。达米安刻意的躲避不是因为他做错了什么，而是羞于让别人知道自己有了灵魂标记。布鲁斯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松一口气，可他心里还是有点莫名的不舒服——达米安才十三岁就有了灵魂标记，他能喜欢谁？
除去戏剧课之外，达米安几乎不认识什么人，而且他已经结课好久了，如果是戏剧课上认识的人，不应该现在才出现标记。至于前段时间，除了坏蛋之外达米安也没接触什么人？还是说……芭芭拉她们？一个突如其来的念头让布鲁斯的胃在下沉：说不定是迪克。杰森或提姆也有可能。
他悲哀地意识到，可能的人选实在太多了，而他的儿子一点也不愿意告诉他。
好吧，只是灵魂标记而已，达米安总有一天会说的，他还是个孩子，接受这件事需要时间。布鲁斯决定给儿子一点信任和自由。
……他本来是这么想的，直到阿尔佛雷德某天不经意间问了句是不是有人动过医药箱，绷带减少得太快了。布鲁斯瞬间联想到最近几次达米安拒绝穿短袖，甚至不愿意在蝙蝠洞里摘下手套。事情变得有些奇怪了。
让无法容忍的事终于发生了——达米安告诉他说想离开哥谭去喜马拉雅山某处独自修行，男孩躲躲闪闪的目光让布鲁斯不禁怀疑是不是奥古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又对他儿子施加了什么影响。喜马拉雅山？达米安居然想要躲到那里去，还是说他要去哪儿找谁？
布鲁斯拒绝了，而达米安勃然大怒。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他的怒火毫无目的甚至带有几丝怯意，达米安甚至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布鲁斯看着儿子愤怒地挥舞手臂，面无表情。一切都发生在一瞬间——达米安还来不及躲闪，右臂就被父亲抓在手里，他表情立刻痛苦地扭在一起，然而布鲁斯没有松手。
“放手！放开我！”男孩的声音里甚至带着哭腔，那不完全是身体的痛苦，还有耻辱。布鲁斯无视达米安的挣扎，将袖子一把撸到手肘，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绷带下透出淡淡粉色。
“这是什么？”布鲁斯严厉地问，有一刻他看出了达米安的意图——他的儿子想攻击他，却在他的目光中本能地退缩了。布鲁斯没有给他重振旗鼓的机会。“这是你的灵魂标记，对吗？”
达米安在布鲁斯手中痉挛了下，面如死灰，像一只失去求生欲望的小兽。
“请……不要。”达米安哀哀地恳求道，“我可以解释。”
布鲁斯没有理会，现在不是宽容的时候。他果断且小心地将纱布一层层揭开，血迹从淡红到乌黑又变回鲜红，这哪里是灵魂标记，明明是伤口。当最后一层黏连着半凝固血块的纱布也被小心撕下后，纵横着无数道伤口的小臂触目惊心——刀划，甚至还有烧灼，小臂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有的新伤甚至叠在旧疤之上。
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布鲁斯几乎无法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都做了什么？”
达米安不出声了，甚至不再试图抽出手臂。
在那密布的疤痕之间，布鲁斯看到了紫红色的印记，是花体名字，几不可见，但几处拐弯还是让他大致还原出了几个字母：“B……u……W？”
达米安肩膀抽动了下，他紧紧咬着嘴唇，等待最后的宣判。
“Bruce Wayne. ”布鲁斯愣住了，“……我？”
“我很抱歉，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达米安抽回手臂，这次他成功了，“如果让您觉得恶心，我现在就走。”
布鲁斯下意识抓住儿子肩膀，他的心情很混乱……不，这不应该，灵魂标记不会撒谎，但这一切都不应该这样发生。达米安的灵魂伴侣是他？命运究竟开了怎样一个玩笑！他的儿子本应该在父亲的庇护和引导下长大，遇到一个与他心心相印并彼此照应的灵魂伴侣最终幸福地度过余生，而不是……
布鲁斯猛然醒过来——达米安正在看着他，怯懦地、惊惧却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期待地，等待他做出反应。作为父亲，他必须面对这个。
“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布鲁斯尽力使自己露出一个微笑，“不，这不是错误。”
达米安在后退，他想推开他，而布鲁斯不能让他走。他温柔却坚定地将儿子拥进怀里，直到轻微的挣扎变为平静和顺从。“我很高兴你爱我，达米安。”
“可那是灵魂标记。”达米安听上去是那么无措，布鲁斯意识到，这是达米安第一次向他展示一个十三岁孩子的一面——茫然，恐惧，脆弱又充满不安，“他们说灵魂标记意味着……”男孩说不下去了。
“是的，我很高兴。”布鲁斯坚定地回应道。
“不，你不明白！”达米安将头埋在布鲁斯颈窝，“如果我……万一我……我不能……”
“距离你成年还有很久，我想我们有时间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布鲁斯的手轻轻拂过达米安黑而硬的短发，“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我是你父亲，你应该信任我而不是伤害自己。”
“我是个怪物。”达米安小声喃喃着，布鲁斯感到颈间有一丝湿润——他的儿子似乎在哭。
“你不是。”布鲁斯否认道，“你是我的儿子，并且现在是你的灵魂伴侣。我对你的爱和过去一样，所以你最好停止自责和躲避，这没什么好羞耻的。”
他们就这么抱了一会儿。达米安轻轻推了推布鲁斯，布鲁斯松开手，男孩眼角红红的。
“父亲，我很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布鲁斯打断道。
“……为我之前一直躲着你。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达米安摇摇头，接着说，他绿色瞳孔里射出几丝希望的光，“这样的事……发生过吗？”
什么？哦，布鲁斯知道达米安在说什么了——儿子的灵魂标记是父亲的名字。
“是的，有。”布鲁斯答道，他不是很确定，但他知道一定有，“灵魂标记是无法控制的。”
“那他们……他们最后……”达米安不知道该看向哪里，最后只得假装看着自己伤口。
布鲁斯叹了口气，站起身。“站在这儿别动，我去拿医药箱。”走出几步，布鲁斯回过头。“不论别人如何，我始终爱你。它不可能是个坏结局，达米安。”
达米安点点头，就如同以前一样，他完全且无条件地信任布鲁斯，就是这点让布鲁斯有负罪感。
最近的医药箱放在浴室柜子里，布鲁斯走进浴室，他望着墙面上的镜子，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掀开衣服下摆——在左边肋骨处，一个花体名字赫然印在皮肤上，颜色介于暗紫和鲜红之间。
——Damian Wayne.
鲜红色是充满生命力的爱情，而紫红则是无望与痛苦。“灵魂标记的颜色代表着什么”，布鲁斯早就知道。
这不是你的错，达米安。
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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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IMAUX 说好的HP AU发现写起来太长了orz用这篇赔罪
第一次写骨科居然没写出任何少儿不宜觉得自己很棒棒……
希望你满意
